黄来财和春花在深圳打工好几年了,小两口力气卖了不少,可只能保圆肚皮儿,黄来财想发财想得发疯,一个偶然的机会,他和别人打麻将,不想一下赢了几百元。黄来财狂喜,以为找到发财的路子,在老婆面前意气风发,老婆也很高兴。
于是,黄来财在工余时间里,全力投身于赌博事业。你还别说,几个月时间就赢了上万块钱。黄来财赌瘾越来越大,但奇怪的是,赌瘾大了,运气却跟他说拜拜了,黄来财小赌小输,大赌大输,不赌不输,可输红了眼的黄来财哪能不赌,没几天,黄来财不仅输光了所有的积蓄,还欠了一屁股的债,有个叫大柱的债主扬言要春花来低债呢。 黄来财绝望了,一时想不开,就喝了农药,想一死百了。 或许是农药浓度不够吧,黄来财又醒过来,还心神气爽的。 这时候,他想起了自己的一个朋友。这朋友叫江海,来深圳多年,有车有房,钱多得用尺子量。江海曾经多次要黄来财去聚一聚,但黄来财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的人,一直没好意思去,现在,自己都不要命了,还要什么脸。黄来财决定去江海那里碰个运气。 黄来财出了门,来到江海家。江海还真够朋友,大鱼大肉热情款待了他,还驱车带他到美容店做了头发,买了高档衣服,而后,又带他游山玩水,好不快活。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,江海说他要出趟远门,估计十天半月回不来,江海递给黄来财一叠钱说:“老朋友,拿去花吧。” 揣着这沉甸甸的大钞,黄来财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赌,大概是遇着了贵人,黄来财的赌运又来了,出手就赢,不到几天,他就赢了几百万。 赢了钱,黄来财决定荣归故里,他买了辆宝马车,又把自己全身上下披金挂银地装饰了一番,想着老婆见到他时惊喜的样子,黄来财手舞足蹈。来到家门前时,黄来财一不小心摔了一跤。待他爬起来,再瞅瞅时,陡然吃了一惊。他看见家里白蟠飘飘,有一个女人正在哭泣。仔细一瞅,竟然是老婆春花。黄来财懵了,喊道:“喂,婆娘,你哭什么,谁死了?”春花乍闻,吓了一大跳,如见鬼魂般尖叫起来:“黄来财,你怎么从棺材里出来了,你是人还是鬼?” “我从棺材出来?你没疯吧,我不是好好的吗?我上棺材干嘛?” 春花惊恐中见黄来财真的没死,喜极而泣。她一把抱着黄来财说:“你没事就好,你怎么这么傻呢?撇下我一个人。” 黄来财安慰道:“老婆,我真的没事,这不,这阵子我出去了一躺,发财回来了,你看看我这副行头,像不像大款?” 黄来财神气活现地摆弄着手机,名牌衣服,项链和大戒指。 春花又懵了,双眼睁得老大:“黄来财,你是不是喝出病来了,你看你穿的什么名牌衣服,不就是你常穿的工作服?你的手机是个小孩丢弃的玩具,那项链是线圈,戒指是螺帽,来财,你这是咋的啦?” 黄来财白了她一眼,掏出一捆百元大钞:“看看这是什么,这是钱,几百万呢,春花,不要瞪着你那大眼睛,从此后,跟我吃香的,喝辣的吧。” 春花把眼睛瞪得更大:“来财,你手里拿的哪是钱,那是手纸啊。来财啊,你才是穷疯了。来财,没有钱不要紧,我们日子过得苦一些不就得了,可你这样疯疯癫癫的,可怎么办啊?” “疯婆娘,住口,我怎么疯了?这钱怎么不是真的?这钱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江海给我的,是我赌钱赢来的,我用它买了车,买了衣服,买了戒指项链,怎么你就把它看成了手纸。你他妈的不是疯了是什么?” 春花不再争辩,只是一遍遍地唠叨着:“这可怎么办啊?” 黄来财心里有气,不再理睬春花,独自一个人出了门,想找几个赌友来一把,对了,就去找大柱,他不是要我把老婆给他嘛,这下我要把他的老婆赢过来。 黄来财找了几个人,晃着手中的大钞,或许是这些人被黄来财的财大气粗吓住了,没有人敢接招。黄来财又找到大柱,哗啦啦地抖着钱,要大柱来赌一把,还扬言要把大柱的老婆赢过来,大柱恼羞成怒,将黄来财打了个狗血喷头。 黄来财郁闷了,这些人都怎么了?不由自主地,他又来到江海的住处,按了门铃。门开了,是一个陌生的面孔。黄来财疑惑地问:“江海呢?”陌生人打量着黄来财说:“你是他什么人?江海都死了两三年了,你还来找他?” “江海死了?几天前,我还和他在一起呢,他怎么会死了?”黄来财疑惑地说。 “神经病!”陌生人砰地一声关上门。 黄来财站在那里,摸不着北,怎么都说我神经了?几天前,我就是和江海在一起的嘛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 黄来财没精打采地回到小工棚里,一头倒在床上。春花扑过来,拉着他道:“来财,你怎么又睡到棺材里了?”黄来财骂道:“死婆娘,你睁大眼睛看看,我睡的是棺材吗?你看这席梦思,多软和,多气派。” 春花又哭起来:“老天啊,守着这个疯丈夫,我可怎么办啊?” 黄来财一脚踹开春花:“疯婆娘,不听你的疯话了,我先好好地睡上一觉,起来后,到富豪小区买房子呢。” 黄来财睡着了,春花到电话亭里打了个电话,不一会儿,来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,医生听了春花的哭诉后说:“病人喝了毒药虽然没有死,但大脑受到了刺激,产生了臆想和幻觉。江海、大钞,还有这戒指项链什么的,都是他的幻觉。” 顿了顿,医生感叹道:“说起来,也怪可怜的,人也真是能穷疯了啊。”版权所有:药师经真言网